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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极地塞翁王建男的北极圈
年6月13日星期日
格里姆塞——雷克雅未克
8°-19°C,多云。
1
嚣张的燕鸥
上午,老婆大人高举三脚架,我尾随其后,出门拍鸟。
前两天的日记里多次提到过老婆高举三脚架,还有,那对来自阿库雷里的母女也举着木棍……
这一切,都源自那些气焰嚣张的北极燕鸥!
前天刚来岛上,它们就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疯狂地袭击我们的头部。昨天和今天疯狂依旧。
无尽无休的攻击简单粗暴,却又值得尊重。因为这也是一种母爱,尽管有点偏激。
北极燕鸥在产卵期喜欢把蛋下在路边的草丛里。
它们“有罪推定”所有路过这里的人都有偷蛋灭后的嫌疑,于是便群起而攻之,直至“嫌疑人”远离蛋巢。
然而,格里姆塞的小路边到处都是燕鸥的蛋巢,行人走到哪里都会触及燕鸥自卫圈的半径,因此而遭群殴,让你苦不堪言。
于是,岛上的行人几乎都要高举一根木棍。这是根据稻草人的原理吓唬燕鸥的有效方法。见到木棍,燕鸥们的气焰的确收敛了许多,尽管依然成群结队地围着行人上蹿下跳,但毕竟不再担心它们那尖嘴不停地敲击你的头部和肩部了。
老婆大人就地取材,手举三角架,驱鸟效果也不错。可怜我手持相机,啥棍儿也拿不了,只好在棒球帽外面再紧紧地系上连衣帽,挡住我的脸,任凭这群小疯子“梆梆梆梆!梆梆!”敲打我的帽子。
2
追光逐日
其实,“被害妄想症”只是北极燕鸥顽强执念的负面宣泄而已。
若论执念的“正能量”,燕鸥可能是所有鸟类中最强悍的——每年飞行数万公里!从南极飞向北极,再从北极飞向南极。周而复始,
再明确点说,南半球极昼时,它们在南极;北半球极昼时,它们在北极;其余的时间,就是在飞往北极或南极的路上——燕鸥的导航目标,永远是极昼。它们在追逐极昼的大光,那是24小时不落的太阳!
“要有光”!
此念既生,便为执念。
于是,不仅年复一年,而且代复一代,循环往复逐日不息,“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直至天荒地老。
3
我们的专机
飞往阿库雷里的航班原定14:55起飞,晚点一小时。
原因很简单:除我们两人外,没有乘客来往于阿库雷里和格里姆塞之间。航空公司为了减少空驶,让飞机临时加飞到另一个城镇,再返回格里姆塞就延误了一小时。
于是,20座的红色的双獭客机便成为我们两人的“专机”。
鉴于是航空公司调度造成的晚点,我们的转机衔接也“特事特办”,享受了贵宾礼遇。
飞机降落到阿库雷里机场时,飞往雷克雅未克的班机已经坐满了乘客在停机坪恭候我们两人。我们不用办任何手续,从停机坪直接转上这架班机,飞往雷克雅未克。
4
冒烟湾
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是地球上最北端的国都(64°08′N21°56′W)。
雷克雅未克的原意是“冒烟湾”。当年,船只驶近港湾,会看到城市郊外雾霭腾腾,那就是从地下冒出来的热泉蒸汽。所以,雷克雅未克虽然紧靠北极圈,却并不太冷,夏凉冬暖,一年四季生机勃勃。
傍晚飞抵雷克雅未克。打出租到维克旅馆(HotelVik)。这是我们在网上能搜到的雷克雅未克最便宜的旅店(每晚71美元)。
便宜的旅店自然有便宜的道理——我们的房间在三楼,但没有电梯!
要知道,我们的行李重量和体积历来都达到了航空公司的上限——从温带出发到北极,四季的衣服再加上我们简易中餐所需的原料和厨具,重量可想而知。
背包罗伞,磕磕撞撞,爬上三楼。
进了房间,感觉还不错:大床、大窗、大房,宽敞明亮。
打开水管洗手,闻到一股硫磺的臭味。水温越高臭味越大。显然,是地地道道的温泉入户。
稍事休息,出门买蔬菜和主食。
在超市补充了未来三天我的“中国胃”所需的大米、发面饼、鸡蛋、沙拉杂拌、生菜……,共计冰岛克朗(约合人民币元)。
看来,入境时换的那9万多丹麦克朗有点冲动,可能用不了。
原标题:《北极日记
冰火之岛-8-我们的“专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