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雅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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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W李甜如果某个旅程回应了你l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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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W

李甜

如果某个旅程回应你“内心的召唤”,

那将是你一生难忘的旅行

photo/text_李甜

前进号从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启程,途经“冰岛缩影”格伦达菲厄泽,随后穿越丹麦海峡沿格陵兰岛西南端一路北上,最终抵达迪斯科湾——

“ICE”,这几乎是我这次旅行中听到最多的英文单词,它无关“空虚寂寞冷”(尽管我们全程都穿得不少),而是属于我的温暖记忆。

01心之所向

有两部电影让我对冰岛和格陵兰心生向往:

一部是《普罗米修斯》,另一部是《白日梦想家》。

前者震撼而充满神秘气息的开场镜头其实是在冰岛的*金大瀑布拍的。观影时我就在琢磨,纵使好莱坞的后期制作与合成技术再逆天,恐怕也难以巧夺这天工——如此豪迈的瀑布只应天上来,电脑特效也无从取代。

而后者——在格陵兰岛和冰岛取景拍摄的《白日梦想家》,则成为我此行真正的“内心召唤”。当时我俩盯着影片结束后滚动的字幕,内心的鼓舞久难平息,我憧憬它的拍摄地,也向往它所传达的对生活的信仰,正如片中的一句台词:“Lifeisaboutcourageandgoingintotheunknown.”

“Unknown”,形容冰岛和格陵兰这两个地方倒是绰绰有余。直到走出机场,呼吸着冰岛清冽的空气,我还不确信这一切真实存在,而我就站在这里。

登船前的Pre-Program重新将我带回电影。站在《普罗米修斯》里看到的*金大瀑布边缘,我彻底被它的气势震慑了,内心跟着翻涌出一种“今天我能站在这里,他日我可以站在任何地方”的豪迈之情。冰岛似乎专为大场景而生,印象中的这个国家很像是在外星,这一感受在我第一眼看到蓝湖温泉时得到了印证:我望着淡蓝色的泉水,有种自己也能被它染成阿凡达的预感。

冰岛天气多变,在一小时之内,冰岛人可能会经历从阴雨转多云转少云转晴天再转阴雨的频频变数。我是在沥沥细雨中见到了前进号的“真身”,然后冒着小雨、隔着栏杆和它丰硕的“美臀”合影一张——这是我与传奇前进号的第一次见面。

简单在船上安顿下来,我们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参观:船头、船尾以及6层摆放着巨大国际象棋的甲板,在那里,我们遇见了Pre-program一路同行,形单影只的John。

John坐在船尾的椅子上眺望雷克雅未克市中心,我为他拍了一张照片,并借此攀谈起来。他是美国人,德克萨斯州奥斯汀社区学院的物理学教授,偏爱游轮旅行的他几乎“游”遍了整个世界,自从年得知海达路德的前进号,John就和太太计划着“冰川和冰”主题航行。遗憾的是,太太两年前过世了,未能同行。

我们在甲板聊了很久,航程、天气、地貌,中间夹杂了一点点*治,甚至谈到了北京闻名世界的雾霾天。往回走时我扭头看了看双手拄着拐杖、满头白发的John,《白日梦想家》曾带来过的那种情绪再次抓住了我。我问我自己,如果心爱的伴侣离开,我是否还有勇气和毅力拖着蹒跚步履完成向往的旅行?John是生活的强者,我敬佩他。

晚餐John与我们同坐。我们被前进号上的盛宴所震撼,纷纷表态在船上的十几天里一定要管好嘴,否则一定会吃成胖子。John给我“秀”了他手机背面贴着的三颗小星星,那是他参加的“WeightWatch”减肥项目发给他的鼓励,每一颗代表成功减掉了5磅。

好吧,他真的是强者。

首都雷克雅未克的小朋友。

在甲板眺望雷市的John。

现实中的*金大瀑布。

感觉能把地球人洗成阿凡达的蓝湖温泉。

02冰雪远航

前进号上的第二个清晨,一座巨大的雪山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我窗外。我们的“冰川和冰”航程就以这种豪迈姿态,从被称为“冰岛缩影”的格伦达菲厄泽正式开始了。

很多年前,我和老爸去云南旅游,玉龙雪山藏在云里雾里死活不肯出来,我当时感觉雪山离我的世界好遥远,即便专程从北京“远道而来”,也无法一睹芳容。如今,一座华丽丽的大雪山就在我的眼前,咫尺之遥,唾手可得。

装备上专业的徒步鞋、前进号上的冲锋衣、防晒的棒球帽和太阳镜,拿好背包、水壶、速干毛巾,我开始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格伦达菲厄泽的草地和岩石,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徒步,目标是冰岛的雪山。无奈望山跑死马,很快我就明白,在限定的时间内是不可能摸到雪了。雪山脚下,我遇见了随船摄影师Martin,他正在全神贯注地拍摄远处的几只山羊。这位来自丹麦的职业风光摄影师经常给欧洲一些知名杂志供稿,比如德国的《GEO》。

我跟他聊起和我曾经工作颇有渊源的美国《国家地理》杂志,“那可是全世界摄影师心中的梦想!”Martin有点激动,“现在的我恐怕还未够资格。”作为随船摄影师,Martin将用他的镜头记录下全过程,制作成DVD在前进号上出售。边旅行,边工作,他的工作又何尝不是我们的梦想?但当我看到他背着摄影器材的大包,像猴子一样灵活地窜到山坡背面,消失在大山里,我不得不放弃了这种“羡慕”——没有过人的体力和胆量,对于这样的工作还是不要想了。

穿越丹麦海峡时我有点晕船,一度披头散发,卧床不起,几乎只有两件事情可以让我离开房间和床:一是广播说鲸鱼来了(这件事频频发生),二是广播说可以参观驾驶舱了。当我举步维艰的走进驾驶舱,只见高大威武的船长拿着一只弹吉他的企鹅毛绒玩具正在向大家发问,“这只企鹅有什么特别的?”硬汉船长和呆萌企鹅的强烈反差让场面有点滑稽,“是它戴墨镜?是它弹吉他?都不是,特殊的是它的翅膀,游轮的平衡翼正是借鉴了企鹅翅膀,将船身的晃动减轻了80%左右。”可我为什么还是觉得晕,我低声嘀咕。到了提问的环节,我问船长,前几天将我一次一次引出房间的鲸鱼都是怎么被发现的。船长很幽默的用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示意无需借助什么高科技手段,就靠看。参观结束后Martin给了我一片晕船药,我拿在手里如获至宝。

前进号在水天不分的迷雾笼罩下行驶了三天,耳畔时刻传来船身与浮冰撞击摩擦时的壮烈的声响。终于,迷雾和晕船的不适统统消散,我们在一个艳阳天迎来了格陵兰岛的第一次登陆。

是的,这些绿油油的照片都是来自冰岛。

03心之所属

QAQORTOQ是格陵兰南部一个多姿多彩的小镇,港口对面山坡上小房子层层叠叠,就像是用五颜六色的乐高积木搭成的,山泉溪流从小镇教堂的门前流过,汇入大海,海面离岸不远处漂浮着巨大的浮冰,镇中心广场四周十八世纪的房子历久弥新,见证着流年似水,也迎接着我们这些年后来自远方的客人。John特别喜欢镇子里流淌的山泉,他说那是最接近生活的大自然之音。

我们来的这天正好是格陵兰的国家传统节日,人们穿上传统服装去教堂,适龄的孩子还会在那里接受坚信礼,而我,则在因纽特人家里“KAFFEMIK”。

“KAFFEMIK”是格陵兰一种喝喝咖啡、聊聊天的仪式。主人事先为我们备好了咖啡、当地的草本茶和各种面包点心。吃点心时有个很重要的礼仪,在享用作为“主菜”的蛋糕之前,一定要先尝一尝桌子上相对廉价的面包和点心。在当地,上来直接就吃主人准备的“重头戏”,那是非常不礼貌的。

随船的演奏师也参加了这次短途游,这位有一半因纽特人血统的朋友眼光犀利,他悄悄告诉我们,桌子上摆放的烛台是主人为迎接我们到来特别准备的。我留意一看,烛台是用海虹壳和刚采下的鲜花制作而成,精美至极。我们二十多个乘客把因纽特人的小屋子挤得水泄不通,但主人开心极了。大家喝茶聊天,不亦乐乎,格陵兰的下午茶的确是件非常享受的事情。

接下来,是时候去看看格陵兰的冰了。在冰岛,我曾徒步在雪山脚下的绿色荒原,而在格陵兰,我们见到了太多的冰,奇怪的是,人们管前者叫“Iceland”,后者则被称为“Greenland”。

这是冰岛(Iceland)。

这是格陵兰(Greenland)。

在QASSIARSUK的QOOROQ冰峡湾,我们换乘因纽特人驾驶的小艇穿梭于大大小小的冰山之间。就在我们对着形态、大小、颜色各异的冰山玩命狂拍之时,小船已渐渐靠近QOOROQ峡湾尽头的冰原。因纽特朋友早已为我们准备好了马提尼酒和满满一桶可以追溯至千年之前的“蓝冰”——我们的小船瞬时升级为有着世界顶级风景的主题酒吧。

“蓝冰”像水晶一般晶莹剔透。这是一种古老的冰川冰,内部仅存有微小的空气气泡,坚硬异常。因纽特小伙儿说,撞沉了超级邮轮“泰坦尼克号”的,很可能就是这种硬度极高的蓝冰。在两岸高耸的雪山之间,在前方磅礴的冰原脚下,当马提尼酒的液体浇注在蓝冰上的那一刹那,我手上的这杯酒似乎汇聚了一种强大的神秘能量,喝下去,沁润整片心田。在冰原脚下喝着千年老冰马提尼,还有比这更极致的享受吗?

QAQORTOQ的彩色小屋、河流与当地人。

因纽特人家的“KAFFEMIK”。

出海看冰!再来一杯千年老冰马提尼。

前进号一路破冰而行,不断将我们带到曾经“Unknown”的疆域——

我在SISIMUT和因纽特“欧巴”们坐在门廊上聊天;

在丹麦小伙子开的艺术品店里挑选因纽特艺术家雕刻的手工艺品,

将独角鲸长长的牙齿握在手中;

在拥有北半球最活跃冰山的自然遗产地ILLULISSAT亲眼看到大自然*斧神工的巨大冰山;

在ITILLEQ乘皮划艇游走于雪山包围的大海之上,

听因纽特小伙用近似朗诵般的声音诉说冰川的消融;

夜深人静,在前进号上静静欣赏午夜的阳光……

如果我的灵*可以分成很多份,那么其中的一份已然留在了格陵兰。

的确,好的旅程不能被计划,只能冥冥之中被赋予。这是我们对于“内心召唤”的一次回应,而这段冰的记忆,

最,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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